sociopath

【佐鸣】观众 #七代目与小佐助的那些事#

7K+   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你和我都是彼此的唯一。”

01

鸣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粗壮的树枝上，茂密的树林就环绕在周围，他朝下一望。

躺在地上的忍者都死了。

看来这里经历过一场战斗。

是幻术吗？鸣人试图解开幻术，令他惊讶的是，他连查克拉都没有了。

但是鸣人还是没太搞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已经死了。

说文艺点就是已经入土为安了。

死而复生？鸣人干脆就坐在这里思考了起来。

是什么禁术吗？鸣人又想。难道木叶离不开他这个七代目，所以请了大蛇丸研究了什么让他活过来了吗？

就在他思考时，他感觉周围有了些波动，有人来了。

他想立马离开，但当看见那人时，又僵住了。

少年站在旁边的树枝上，有力的胸膛依旧裸露在外，草薙剑被他握在手中，还在滴血，看来他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他似乎也看见了鸣人，但依旧毫无表情，下一瞬间，他就站在了鸣人前。

鸣人不禁呼吸一窒，他又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

这是无限月读吗？竟然还能看见十几岁的佐助。又或许是什么时空间禁术。

“佐、佐助？”鸣人不禁发出了疑问。

眼前的少年蹲下身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漆黑的双眸波澜不惊，他朝鸣人伸出了手。

是杀意。

鸣人明显感觉到了佐助身上的杀意。

就算没有查克拉了，作为身经百战的七代目，他仍可以躲过，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佐助。

兴许这太不真实了。

鸣人太久没有见到佐助了。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莫名的紧张席卷他的全身。

少年纤细苍白的指尖越来越靠近，直到他的指尖穿过了鸣人的身体。少年脸上的神色不变，穿过鸣人的身体，取走了插在树干上的苦无。

少年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什、什么情况？鸣人目瞪口呆的看向佐助。他现在不是个实体？！那……就是像阿飘一类的东西吗？

也就是说佐助并不能看见他？难怪……害他白紧张了一番。

“佐助，该回去了。”就在鸣人已经站起来与佐助并肩时，又有一人出现在了眼前。

那人是药师兜。

三十多岁的鸣人觉得格外新奇，他对自己十几岁时人生里出现的人物已经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佐助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药师兜，带着少年时期的傲气和令人不适的蔑视。

新鲜。

鸣人现在就是觉得很新鲜。

显然药师兜已经习惯了佐助这个样子，无所谓的耸肩，“好吧，你自有你的想法。”

只听砰的一声，药师兜就消失了。原来是分身术。

鸣人不禁在一旁感慨：“也不知道大蛇丸这些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脾气的，要是我我早就跟你打起来了。”

佐助并不应声。幸好他看不见鸣人。

很快，佐助的身影便穿梭在树林之间。

鸣人只好在后面跟上，期间不停地嘟嘟囔囔。

“你赶这么快干什么？修行又不急于一时，而且你迟早会变强的。年轻人啊，不要那么着急，要不然容易适得其反。唉唉唉！你怎么又快了！欺负我这个七代目现在没查克拉？”

“啊！混蛋佐助……我都快忘了你这会儿还这么混蛋呢……”

鸣人想，幸好佐助看不见他，要不然这会儿的佐助肯定一个千鸟就过来了。

02

反正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鸣人干脆就跟在佐助身边。

佐助的出入地点也就是蛇窟和附近瀑布修行。

生活过的很是无趣。

鸣人实在想象不到佐助离开的三年过得这么无趣。

鸣人去摘了些野果，很奇怪，他作为一个“阿飘”，应当碰不到这些东西。除了别人看不见他，摸不到他。他就和正常人一样，能吃能喝能睡。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饿感，只是闲来无聊，边看佐助修行边找点事做。

“佐助，哎，错了错了，你这样冒出来咒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不对不对！查克拉凝聚在那块啊。听话。”

虽然佐助看不见他，但这并不影响鸣人在旁边唠唠叨叨。

三十多岁的鸣人大概也只能干这些事情了。

他看见树下亮出写轮眼的少年，一时间心情复杂。

这时的佐助还没有复仇。还没进行他的复仇。

“写轮眼啊……”鸣人皱了皱眉，又往嘴里塞了个果子，“好久没看到这双眼了。”

他没心情吃了，摩挲着手里的野果，看着远方。

“鼬哥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想的有些出神，连草薙剑直直向自己飞过来都未察觉，只看见刀尖离自己的眼眸越来越近，心跳骤然加快，穿过自己的身体。

稳稳的插在后面的树干上。

佐助上来，抽走草薙剑，又跳了下去。

只剩下鸣人坐在树上，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脾气怎么这么差，果然是混蛋佐助……修行这么随便乱扔草薙剑？真不知道爱惜草薙剑……这剑可是要陪你好久的。”

无人回应，只有泛着炫光的蓝色在林间闪耀起来，伴随着好似千万只鸟聚集起来的声音。

落日余晖下，少年站在瀑布下，任凭水流划过皮肤。

鸣人站在一旁，叹气，“你每次一练完就在这冲瀑布，难道蛇窟已经穷到没有洗澡水了吗？大蛇丸也真是的，不要光冲冷水嘛，在这旁边搞个温泉什么的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少年走出瀑布，望向鸣人，眼神依旧波澜不惊。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白皙的胸膛上躺着水珠，他就在那一站，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饶是鸣人已经看过许多次了，都禁不住感慨。

“小美人呀，笑一笑？”

佐助神色逐渐冰冷下来，看着鸣人。

看的鸣人心里很别扭，怪不舒服的。

直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佐助。”

鸣人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无奈的转了过去，撇了撇嘴，什么啊，他还以为佐助刚才在看他呢。

原来是在看身后的大蛇丸。

大蛇丸一直是一股阴郁的感觉，他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

“最近还好吗？”

原来是来检查自己的容器。鸣人又看向佐助。

佐助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他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将这里的任何人放在心上。

“那就好。”大蛇丸的长发被风吹了起来，笑容也浓了起来。

鸣人忍不住开口：“老变态。”

佐助听到大蛇丸的话，很给面子的冷笑了一声。

03

佐助偶尔会出任务，在那些忍者逐渐接近蛇窟时，他就会解决掉他们。

最大的原因还是想看看自己进来的修行有何进步。

鸣人坐在树上，安安分分的当一个观众，看佐助单方面的压制。

“进步可真大，不愧是宇智波。”鸣人喃喃道。

草薙剑上的血滴落在地面上，混进泥土之中，少年留下的残影足以让敌人恐慌。

鸣人完全被佐助的身影吸引住了。

下一秒，佐助的草薙剑斜着穿过树林袭向鸣人，与同时向鸣人袭去的苦无碰撞起来，将苦无挡住，草薙剑插在了旁边的树上。

最后一个敌人被佐助用千鸟刺穿胸膛。

鸣人愣愣的看着佐助，他立马明白了佐助刚才的举动了。

敌人的苦无四处散去很正常，只不过恰好有一个朝鸣人这里来，而佐助用草薙剑挡住了。

可是为什么呢。

鸣人站了起来，看向佐助拿走草薙剑，轻轻地抹去草薙剑上的血迹。

“佐助，你……”

“你是能看见我的吧。”

盘旋在鸣人心里巨大的怪异感终于得到了解释。

佐助将草薙剑插在身后，他脸上依旧平静，偏了偏头，视线落在了鸣人身上。

果然。佐助能看见。

鸣人跳到佐助身边，皱眉：“混蛋佐助，为什么一开始装作看不见？觉得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有意思吗？”

“鸣人。”佐助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看见的是未来的七代目。”

鸣人一怔。

他不禁揪了揪自己身上的火影袍，挠了挠头，“你在意这个吗？”

“吊车尾成了火影。”佐助淡淡道，“很让人吃惊。”

“说到做到嘛。”鸣人笑了，“那你好奇不好奇你的未来？我可以告诉你啊。”

佐助不说话。

让鸣人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鸣人有点懊恼，他还是没有考虑到佐助现在的心情。

佐助开口了，声音在风中很清晰。

“作为一个叛忍死去，没什么好奇的。”

回到蛇窟，鸣人躺在佐助的床上，翘着二郎腿。

“我说佐助啊，不要那么阴暗。年纪轻轻的，干嘛总想的那么……不好呢？”

佐助是个冷淡的性子，他不想理会这个来自未来的鸣人。

但是鸣人自从知道佐助能看见自己了，唠叨程度更是变本加厉。

佐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七代目就是靠唠叨当上的吗？”

“你这是什么屁话。”鸣人脸色不快，“别人想让我唠叨我还不愿意呢。我可就对你一个人这么关怀备至。”

佐助捏了捏眉心，脱口而出。

“你妻子孩子不会烦你？”

鸣人神色一顿，说：“我很忙的，所以……不能像一个正常丈夫和父亲那样陪伴她们。但是他们都能体谅我。”

果然结婚生子了。佐助想。

“呵。”佐助显然不信。

鸣人语塞，过了会儿，他又说：“你还说我？你是常年不在家的好吗？我比你好太多了！”

佐助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问。

“我结婚了？有孩子了？”

这还是佐助在鸣人面前头次对自己未来感兴趣。

鸣人说：“那当然了！你和小樱结婚了。你们有一个女儿，叫佐良娜。”

一向在鸣人面前冷淡至极的少年皱起了眉头。

“我怎么可能和春野樱结婚。”

鸣人知道对现在的佐助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安抚道。

“不要觉得不敢相信，等你以后就知道了。虽然你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好歹为宇智波一族延续了香火啊。”

鼬死了。

会是自己杀得吗？

佐助从鸣人这句话里判断了出来。他心里掀起了波澜。

“我不会和春野樱在一起的。”佐助笃定的说。

鸣人看向佐助，撇了撇嘴。

还真有自信说出这句话。

你不跟小樱在一块跟谁在一块啊。

04

在时间的推移中，佐助的成长都被鸣人看在眼里。

有时候两人能聊几句，但部分都是鸣人在说话，佐助回应一两句。

佐助已经不在蛇窟了，跟大蛇丸转换了地点。

鸣人坐在佐助旁边，“你已经跟我碰面了吧。”

鸣人说的是十几岁的自己。

鸣人无法接触佐助真正的人生轨迹，在佐助遇到这些他必须经历的事情时，鸣人就无法靠近佐助，只能远远地被隔离。

事后，他才能靠近佐助。

“只会嚷嚷。”佐助冷脸，“很烦。”

鸣人无法忍受佐助这么说自己，怒声道：“我在担心你好不好？我可是一直在找你的消息！你就这么想我的？”

佐助冷冷的瞥了鸣人一眼，不说话了。

“啊混蛋！无视我？”

白痴吊车尾。

佐助对三十多岁的鸣人在心里评价。

“你要准备解决大蛇丸了吗？”

“嗯。”

鸣人迈不出步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佐助擦着他的草薙剑。

“你要小心。”

鸣人虽然知道最后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佐助。

在他眼里，这还是个孩子。

眼看着鸣人还要说什么，佐助冷嗤一声。

“七代目，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生气了。

鸣人赔笑：“看得起看得起，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佐助只给鸣人留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鸣人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佐助还是要一个人面对的。

他不过是一个来自未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改变别人人生轨迹什么的，说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佐助组成了蛇小队，佐助的队友又聚集了在一起。

鸣人感觉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一直混在其中，哪怕他们看不见他。

“佐助佐助，你说你找的人这么闹腾，你是怎么安心做队长的啊？”

“……”

“香磷和小樱好像啊，我说你真的是，真招女人喜欢。”

“……”

“不过你不用觉得为难，你以后肯定会和小樱在一起的。”

“……”

佐助停下脚步，冷声道：“闭嘴。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正在打闹的香磷和水月动作僵住了。

水月嘟囔：“看吧，佐助都说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香磷青筋暴起：“滚！”

鸣人：“你把他们吓到了。”

05

鸣人看着头上包扎纱布的佐助，忍不住叹气。

“什么艺术就是爆炸，还真不懂他们的想法。不过你没事就好。”

刚经历过与迪达拉的恶战，佐助显然有些疲态。

鸣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一下佐助，意料之中，穿透了身体。

佐助皱眉：“你干什么？”

鸣人挠头：“看你这么可怜想抱抱你啊。”

佐助没接话。

鸣人看着佐助的侧脸，被火焰的暖光照着。

“佐助，我一直想着我都回到这里了，难道不该改变什么吗。可我又发现，好像冥冥之中，我只不过是回来看着你人生的起起伏伏。我就像一个观众，去观看你的喜怒哀乐。”

“到头来，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你。”

佐助总算有了反应，他说。

“你今天很奇怪。”

“有吗？可能也想当一位哲学家吧。”

“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你想多了吧。我也就担心担心你而已。”

“……”佐助不语，闭上了眼睛。

佐助流泪了。

三十多岁的鸣人从来不知道佐助在海边痛苦的流泪。

这是鼬死之后。

佐助比以前更沉默了，身上也总是萦绕着明显的戾气。

“佐助……”鸣人常常叫着佐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佐助愈发趋近于三十多岁的佐助。

忽然有一晚，佐助主动开口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你把羁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又说我是你的同伴。我们彼此能互相理解。但我不能理解你。”

鸣人有点诧异佐助会主动开口。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你和我是最能体会那种感情的人。可能你现在还不认同我，但你以后会认同我的。”

“什么感情？”佐助问。

三十多岁的鸣人面对十几岁佐助独有的直白，他感到有点无法对付。

鸣人思考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唯一。”

你和我都是彼此的唯一。

佐助鲜少一愣，扭过头。

果然是白痴吊车尾。佐助想。

鸣人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凑过去。

“佐助，你怎么脸红了？好少见啊……你竟然还会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快把你心里想法说说，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

“……”佐助的语气含着几分咬牙切齿，“闭嘴。”

鸣人笑的更欢了。

“恼羞成怒哎，佐助。”

06

香磷推了推眼镜，一脸凝重。

“我怀疑佐助君因为他哥哥的事情受到了严重打击，你看他最近总是自言自语。”

重吾逗着鸟，说：“佐助可能在自我疗伤。”

水月翻白眼：“你们直接说佐助精神有问题不就行了吗 ？”

“你这个混蛋！”香磷暴怒的踹向水月，果然，只踹到一滩水，“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佐助精神有问题？我看你精神才有问题！”

“我实话实说！疯女人！”

三十多岁的鸣人看着一旁打打闹闹的鹰小队，说：“佐助，你看，他们都怀疑你精神有问题了。”

佐助淡淡的瞥了一眼鸣人。

鸣人笑嘻嘻：“别那么凶啊。”

“无所谓。”佐助回答，“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鸣人一哽，他看着佐助俊秀的侧脸，在夕阳下泛出柔和的轮廓。

他不禁问：“佐助，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是那种从来不显山露水的温柔，是那种在戾气下浮现的柔和。更或者说，是那种无所谓之下更柔软的某样东西。

佐助听闻，蓦地弯了弯唇。

“你倒是第一个。”他眼里有着很少见的戏谑。让他周身的死气沉沉都褪去了些许，少年独有的朝气小心翼翼的露出了头。

佐助……笑了？

鸣人赶紧凑过去，眼也不带眨的：“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佐助说，“没有，你看错了。”

“骗人，你就是笑了。”鸣人说，“我都好久没有见你笑了。无论是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你都很少笑。我曾经一度怀疑你的表情里是不是没有笑这个表情。”

佐助神色有些古怪：“我在之后也很少笑吗？”

“当然了。你的脸色就跟别人欠了你钱一样。”鸣人回答的理所当然，“也只有我不嫌弃你。”

佐助很少见的思索起来未来。

如果他之后结婚生子了，就说明他已经复仇成功了，才可能搞起那些乱七八糟而又庸俗的爱情。

从鸣人口中听来，他以后好像也并不快乐。

虽然复仇成功了也未必快乐，但也不至于和现在一样。

是还有什么事情在心里压着吗？

佐助开始对未来的自己有兴趣了，可能未来的自己有个秘密，而且谁都不知道。

佐助视线移到鸣人身上，他本意是想问自己未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看到鸣人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又沉默下来。

“你……最后和谁结婚了？”脑子里有些乱，佐助随口问道。

鸣人有点惊诧佐助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吗？我和雏田结婚了。我们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虽然我和你一样都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幸好他们都没有太怪罪我。但是吧，自己作为一个火影，连家人都顾及不到，每次想起来，我都感到很愧疚。”

虽然佐助未经历过结婚生子，也没有经历过组建一个家庭。

但他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应该只有愧疚。”佐助漆黑的双眸依旧波澜不惊，但是却好像能看进鸣人的心里，“也不应该以火影这个身份来说话。”

“鸣人，你对你的家庭没有那种爱。”

佐助说的很直接明了，甚至带着他这时的一股犀利感。

“未来的我对我组建的那个家庭也没有那种爱。”

鸣人却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三十多岁的佐助是那种沉默的，而十几岁的佐助是犀利的。

三十多岁的佐助早就明白，但他不会说。

而眼前的佐助，就会直接说出来。

戳穿这个温馨的谎言，露出温馨下的残忍。

“这样吗……”鸣人勉强的笑了笑，“或许吧。”

07

佐助杀了团藏。

他接下来是养伤，然后接受鼬移植过来的写轮眼。

鸣人只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他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真可惜，还没有完全的看完佐助整个人生经历呢。

鸣人又在漫无目的的想。

佐助的双眼蒙上了纱布。

鸣人就会在一旁嘱咐：“你要小心对待自己的眼睛啊，这可是鼬哥的眼睛。不要老是频繁的用，听见了吗？你乖一点，说不定我就又回来了。”

跟哄小孩一样。

佐助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你要走了？”

鸣人说：“我只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也许就要走了。什么时候离开也说不定，毕竟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我刚到这的时候还以为是木叶让大蛇丸把我复活的呢，结果没想到自己成了阿飘，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碰见你。”

佐助却是一顿：“你……死了？”

“死了死了。”鸣人无所谓的说，“但是你比我先死。小樱哭的好惨啊。”

佐助沉默半晌，又问。

“你怎么死的？”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怎么死的啊？”鸣人无奈，“我是生病死的啊。不是什么谋杀乱七八糟什么的，我那会儿还是比较和平的。”

“生什么病？”

鸣人的神情复杂起来，幸而佐助此刻看不见。

“鹿丸说……我心里有事压着我，最后就成了心力交瘁。”

佐助又不语。

佐助习惯性的轻声喊鸣人。

鸣人低声笑了起来，指尖想要摸到佐助被蒙上的双眼，却还是穿了过去。

“佐助，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良久，佐助轻轻地嗯了一声。

“记得照顾好自己啊，别老是乱冲瀑布，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感冒，但好歹也多注意一下身体嘛。然后，也别那么倔，多听听别人的话。不说了不说了，要不然你又嫌我唠叨。”

“啊还有，记得多笑笑啊。”

佐助继而又轻声喊道。

“鸣人？”

再无人回应。

08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1

我看见一个和吊车尾很像的人。

七代目。

他是未来的吊车尾。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5

他好烦。

好能说。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12

我不应该用草薙剑去挡。

他根本不会受伤。

我当时为什么要去挡。

他比以前更能说了。

太烦了。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13

我怎么可能和春野樱在一起。

她比吊车尾还烦。

吊车尾绝对在骗我。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20

我在经历任何大事时，他都不能靠近我。

这或许是对他的限制。

也算是让我不那般心烦意乱。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30

我不能理解他。

但对他口中的唯一稍微理解了。

但这不能改变他更烦了这个事实。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45

我有个秘密，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对家庭没有爱。

为什么要组建家庭？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60

他走了。

他死，是因为我。

我知道我的秘密了。

……

宇智波的心里日记109

他再没有回来。

我也绝对不可能和春野樱结婚生子。

                                            END.